第184章 关于渡鸦的大讨论

;   显然大规模的恐惧毒气有着和大雾天气相同的特点，那就是能见度相当的低。即便是苏浩戴着韦恩出品的高科技墨镜，再辅以高达22点的感知，也只是有了堪堪正常人的视力，能看到4千米内的景物，但如果摘掉眼镜的话，这个视线距离恐怕要缩短到100米了了。

    虽然恐惧毒气肉眼可见地拉低了可见度，限制了苏浩的视野范围，但这对于苏浩而言，却绝对是一个利好消息。

    原因很简单，既然在恐惧毒气里，苏浩只拥有相当于正常人的视力，那么身处恐惧毒气中的敌人们，其视力只会更受影响，他们没有韦恩家出品的高科技墨镜辅助，目力能见的极限怕是不超过10米。

    以4千米的能见度，来压制一群视野范围不超过10米的敌人，这对于深谙潜入式（卡视野）作战的苏浩而言，实在算不上一件多难的事情。

    恐惧毒气不止是降低了空气透明度，其剧毒的恐惧效果也开始显现出来。苏浩环视四周，看到了大量因摄入毒气而枯萎变黑的树木，落叶如进入冬天般疯狂掉落了下来；各种飞禽海鸟也都瑟瑟发抖地趴在了地上，不敢振翅起飞；当然连第一受害者，哥谭的居民，也都尽数蜷缩在了原地，口中呢喃着“稻草人”的名字，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

    当苏浩经过两个流浪汉身边时，他们抬起头来看向来人，目光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恐惧之色。

    其中一个人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屁股撅得很高，头却埋得很低，甚至如同盛夏时节被晒得燥热的狗一般不断地吐着舌头，并且“汪汪”叫了起来，显然已经被逼疯了。

    而另一个人则直接趴在地上，学着家养的白猪以头抢地，“呼哧呼哧”用鼻子拱着身边的垃圾堆，寻找着剩余不多的食物。

    看着流浪汉趴在地上冲着自己摇尾乞怜学狗学猪叫的样子，并且还模彷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苏浩心头不禁涌上一股怒火出来。

    这个流浪汉已经被逼疯到了这种状态，那么其他人呢？

    苏浩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这样崩坏的一幕：

    成千上万的人在恐惧毒气的浸染下，蜷缩在原地，模彷家畜怪叫，在泥泞肮脏的地上打滚、奔跑，甚至为了一块食物，如野兽般互相撕咬。

    这一场由法尔科内家族酝酿起来的危机，已经不能归类为常规的刑事犯罪的范畴了。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灭绝行为，这是反人类罪！

    看着这两个肮脏可怜的流浪汉，苏浩没有嫌弃，而是掏出一瓶饮用水，分别喂了他们一人一口。

    在喝过水之后，两个流浪汉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但他们的肚子却一直“咕咕”叫个不停，显然饿坏了。

    苏浩拧好瓶盖，将剩下的水放在他们面前，然后又给了他们一人一块面包。

    看着二人叼着面包狼吞虎咽的样子，苏浩不禁默默在心底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似乎是听到了苏浩的心声，两个流浪汉分分抬起头来，被灰尘和泥泞所覆盖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人性化的感激的笑容。

    苏浩颇感欣慰，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两分钟后，苏浩顺利潜入进了自来水厂。

    相比较于自来水厂外，厂区内则更是一片愁云惨澹的的景象，触目所见皆是浓重的绿色，如滴入清水里的墨汁般晕染翻涌，呈现出了清晰的扩散轨迹。而毒气所到之处，人迹罕至，草木凋零，苏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深陷进了绿色的海洋，根本无法自拔。

    但好在苏浩佩戴了恐惧图腾，过滤了弥漫在空气里的恐惧毒素，即便毒气浓重，也不会受到半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