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不可能了,只能换个身份,给找个还算富足的老实人家嫁了,或是给她一座宅子,拨几个仆人过去,养她一辈子。
从方氏和她弟弟通信来看,她和这弟弟关系不错,杨婵看了落款,只有名字,叫方靖,翻过来看了反面,总算看到她想要看到的。
方氏弟弟让方氏有难就去方记求助,瞧他的口气,这方记应该挺有名气,明儿正好要去接杨平回来,顺道让赵远山打听打听,总不能叫方氏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一直到晚上,赵远山才湿哒哒的回来,见杨婵上前,忙离她远些,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代,接触过尸体总会觉得晦气。
杨婵进屋生了火盆,让他跨进来,然后又煮了艾叶水,让他洗澡,忙活了好一会赵远山这才让她近身,一口喝完生姜水,歇了会,他边吃饭边道:“我去敲门的时候,赵婆子还有赵德都没发现方氏不见了,等到后院时,方氏早已经断气。方才村长说,停三日就下葬,这几日你少出门。”赵远山交代着。
“昨儿我去见她还好好的,怎的说自尽就自尽了呢?”杨婵有些怀疑赵德,凑近赵远山,压低声音,“你说,会不会是赵德……”
“浑说什么。”赵远山低声喝道,见杨婵吓到,忙拉过她到自己怀里,柔下声音说:“我过去告诉赵德他媳妇投缳自尽时,他一脸不相信,等见了方氏的尸体,那模样,绝对不像作假,还有他的眼神,瞧着不像是对方氏无情的。”
杨婵轻哼一声,“不无情会让方氏做那么多活,不无情会让他娘这么作践方氏,我和你说,我上回还见到方氏手臂上有不少伤痕,绝对是抽的。”
赵远山顿了下,摇头,“我瞧过方氏脖子上的勒痕,是自尽没错。”
“那便是另有原因。”杨婵直接将方氏交给她的盒子递给赵远山,让他来看。
果然,赵远山的看法和她差不多,也认为方氏昨天是不想自杀,或者说见杨婵那会没想要自杀。
“去做饭吧,等明儿我去打听打听方记,就明白了。”赵远山忙了一下午,早已经累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赵远山就去了镇上接杨平,回来时去布店问了问方记,没想到掌柜的还真知道。
“你说的那个方记,原先可是咱们府城的大商户,排名前十都有,可惜水患那会,被抄家了,如今哪还有什么方记,早被陆记给吞并了。”掌柜的摇头道。
“原来如此,那您可知,那方记还有人在?”赵远山问道。
“他们家虽说犯事了,却不算大,只是抄了家产,人倒都没事,听人说如今住在府城郊外,落魄的很。”掌柜说到这个,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赵远山点头,表示明白了,买了些棉线,就直接回村里。
路过赵德家时,就听赵婆子在那大喊,“我怎的知道她为什么死,天地良心,我从昨天到现在就没说过话,对了,昨日办完有人带了封信回来,她看了之后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信呢,得找找,是不是她在外头找姘头,听到她不能生还要吃药就不要她了,结果她寻死腻活的赖到咱们头上。”
“娘,别说了。”赵德无力的说道,侧头看着棺材中的方氏,有些难受。
听到这话,赵远山更肯定自己的想法,这方氏估计之前并不知道家中出事,到赵家村后过的不好,想要给家中写信,结果昨日收到家中败落的消息,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回家和杨婵一说,杨婵顿时嘘唏不已。
“诶!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杨婵摇摇头,“诶!那她托我保管的东西怎么办?”里面可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那几样首饰也是件件精品,几码值个几千两。
“过些日子,等家中的土豆挖了,我给送去。”赵远山道。
这等死人财,他们家是不会要的,再者方家遭了大难,怕是急需这笔钱,也算帮了方氏,积了阴德。
结果还没等赵远山动身,就有一个自称是方氏弟弟的男子找到村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