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还嘀咕许久,磨着二婶也要改名字,可惜二婶没同意。
小芽改那是她年纪还小,大丫都订婚了,哪能改名字。
“杨姐姐也来洗衣服?”大丫只比杨婵小一岁,同邻村的人定下婚约,只等明年及笄成婚。
“趁着天气好,过来把衣服洗了。”大丫为人率真,杨婵挺喜欢和她说话,而且二婶人也不错,有这样的人做邻居,能省不少事。
江南水乡,就是山多水多,赵家村三面环山,前后都有一条小溪流过,赵远山家不远的小溪有一处特地弄出来给人洗衣服和洗菜。
这里也是除村中大树外,最多女人聚集的地方。
瞧着清澈见底的小溪,谁能想到不久前,要了那么多的人命,杨婵甩甩头,过去看看可还有位置。
溪边有几块平坦的石头给人洗衣服用,不早点来就给人占走了,杨婵干脆过了□□点来,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洗好衣服。
今天这里人却还是很多,随便扫了一眼,果然,不少人衣服已经洗好却还不走,估计就是在这说话。
“杨姑娘来了,听说你们已经订下婚期,是什么时候?”
听到刘大娘问话,杨婵心里明白,重头戏来了。
“下月初九,听说是近几月里,这日子最好。”杨婵浅笑着回答。
“不是说远山遇到李姑娘了吗?没别的事吧?”刘大娘丝毫不打算放过杨婵,紧紧逼问。
杨婵秀眉一皱,面色不改,“不论是赵家村还是李家村亦或是刘家村,都是要过那条大路,遇上谁都有可能,赵大哥昨天遇的人不少,只是不知那李姑娘是何人?”
三婶看了杨婵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远处传来,“大消息啊,三叔公去了李家村。”
来人是三婶的亲戚,杨婵喊她四婶,和三婶是绝配,最爱八卦。
“杨姑娘也在啊!”见到当事人,四婶面上有些尴尬。
“恩,过来洗几件衣服。”杨婵笑笑,又道:“当初逃难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尤其我一个弱女子带着还年幼的弟弟,全靠远山,我和弟弟才能挨过那么难的日子,瘟疫之前,我和远山就庙里拜了天地,下月不过是补办酒席,诸位若是有空,不如过来喝杯酒。”
听到她这么说,所有人一下都收了八卦的心思。
这么大的灾难,现在想想,众人还是心有余悸。
那会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杨婵一个这么大的姑娘带着个弟弟有多艰难可想而知,如果没嫁给赵远山,确实很难活下来,相对的,如果不是杨姑娘嫁给了赵远山,他如何会带着两个拖油瓶,须知那会一口清水都不易找。
所以杨婵说的话大家都相信,其实大家嘴上叫着杨姑娘,心里早已经确定并且承认她是赵远山的妻子。就算他们不办酒也无所谓,杨婵户籍都迁到远山家了,还能跑得了,不过是人远山心疼杨婵,想要补办婚宴。
这么一想,那些传言远山和李姑娘的事,完全是假的不能再假,人家都已经是小夫妻,哪来的未婚妻之说。
才这么想着,第二天就传来李家姑娘和吴家村的一个男子订婚,月底就成婚。
这下,大多人自己开始脑补,肯定是李姑娘不知廉耻缠上赵远山,而后他找了三叔公,李家长辈怕她再出幺蛾子,干脆将她早早嫁了。
杨婵听后只是笑笑,传言本身就不可多信,只是那李姑娘,名声毁了,日后在婆家可就难过了。
到底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无需她多费神。
这会她正熬油,吃了近一月的菜油,杨婵觉得整个厨房都有一股菜油味,家里不用守孝后,她就让赵远山去订猪油板,可惜早有人订走,直到今天才轮到他们。
赵远山烧着火,好一会,才道:“何必败坏自己名声。”
就算当初水患情有可原,但是杨婵说自己瘟疫前就和赵远山在一起,还是会有一些嘴碎的人说三道四。
“你不怪我败坏你名声就好。”杨婵抿唇一笑,她那话有心人一听,还不得说赵远山挟恩索报。
“无妨。”赵远山同样笑笑,杨婵能这么说,已经确定和他一生,再没有退路。
他,怎会怪她!反之,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