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哈维斯起身冷笑道:“阿纳斯塔里安,不是女王陛下抛弃了你们,而是你们先背叛了陛下。”
哈维斯说着掏出一块魔法晶石丢到阿纳斯塔里安面前,冷笑道:“这里面记录着你的父亲,也就是大议长勾结苏拉玛大魔导师艾利桑德企图发动政变的证据。女王陛下不忍心同胞们自相残杀,索性就给你们创造了一个机会。”
阿纳斯塔里安没有去捡魔法晶石,因为他也知道整个政变计划,甚至还在其中充当了最重要的一环:盗取控制宝珠切断艾萨拉女王的魔力源泉!
否则整个奎尔萨拉斯没人是艾萨拉女王的对手,毕竟一个以永恒之井作为法力源泉的半神哪怕是真神下凡也不见得干的过她。
只不过他们可笑的政变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先被艾萨拉给察觉了……
阿纳斯塔里安失心疯般的狂笑了几声,缓缓起身责问道:“陛下您所谓的机会就是召来恶魔大军屠杀反对自己的臣民们吗?为什么要怎么做?既然您早已经识破了我们的政变计划,为何不直接解散议会将我们父子俩都给抓起来?我想以您的力量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吧?而为何非要去勾结恶魔屠杀自己的子民?您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无辜者们吗?”
哈维斯立即哈哈狂笑着反问道:“你现在知道怜惜无辜者的性命了?为何你们不在策划政变时就想到这一点?别告诉我你们在政变时还能保证不流血。这世间可没有那场政变是不流血的。既然都是流血,那何不让那些恶魔来充当刽子手?最后当一切反对女王的声音消失后,再由陛下出面拯救万民与苦难之中岂不是更完美吗?”
“哈维斯。”艾萨拉斜睨一眼,冷哼道:“别像是个傻子一样将自己的计划拿出来到处炫耀。”
哈维斯立即惶恐下跪道:“是微臣一时得意忘形了,还请陛下您恕罪。”
阿纳斯塔里安抬起头,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狰狞道:“陛下您这是在玩火!那些恶魔可不是您的掌中玩物,您就没想过您这疯狂的计划万一失败了会陷整个奎尔萨拉乃至整个世界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艾萨拉面对阿纳斯塔里安的质问,平静的回答道:“其实失败或者成功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阿纳斯塔里安一脸愕然,显然难以理解艾萨拉这话。
艾萨拉转身俯视着泊泊沸腾的永恒之井,缓缓道:“永恒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我们精灵族因为永恒所以早已丧失了进取之心,整日沉迷在纸醉金迷之中。”
阿纳斯塔里安没来由的一阵惶恐,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猜不透艾萨拉此刻的想法。
艾萨拉微微叹气道:“你还太年轻,不明白几万年的一成不变的日子是多么的煎熬。没有人生目标,也没有终结之日,就连腐朽堕落都是几万年来的一成不变,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整个奎尔萨拉斯就像是一块石头,毫无生趣,不,就算是一块路边的顽石都会因为风吹雨打而变的圆润光滑。但是你瞧瞧整个奎尔多雷上层甚至连一块路边的顽石都不如,是该到了改变一切的时候了。”
“陛下您要做什么???”阿纳斯塔里安惊恐的发现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永恒之井再次沸腾了起来。
玛法里奥立即猜到了艾萨拉要做什么,惊呼道:“不好!她要摧毁太阳井!快阻止她!”
问题是怎么阻止?
一个有着堪比神明力量的精灵女王,只要她愿意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在场所有人瞬间灰飞烟灭。
忽然所有人都感到一丝莫名的悸动,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大殿门口。
有如实质的煞气仿佛凝固了空气令所有人感到阵阵窒息,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仿佛一头地狱魔王正从修罗战场上凯旋而归。周遭的天地法则因她的到来而被强行改写,混乱狂暴的能量只要接近她周身百米就会消弭于无形。
她一手提着兽人剑圣怒目圆睁的首级,一手扛着残破的猩红战旗,只在腰间缠着一条殷虹的斗篷,但半个身子几乎被滚烫被的鲜血给浸透。这血不是她的,而是兽人剑圣临死前凝聚毕生精神气的热血,犹如岩浆般滚烫,强酸般腐蚀,但却只在她肌肤上留下一片殷红就被蒸腾一空。
披散的银发随风飘荡,风声呼啸宛若是她随身自带的出场战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熠熠光辉。
“抱歉,刚才一时打上瘾了,没来晚吧?”慕容凤随手将赢来的战旗插在一旁并将兽人剑圣狰狞的首级挂在旗杆上,扯下腰间斗篷看了眼已经自动愈合的伤口。
“月影冕下!”玛法里奥几人立时大喜过望。
哈维斯立即一指慕容凤对艾萨拉喊道:“陛下,她就是我说的祭品。”
慕容凤瞥了哈维斯一眼,将目光定在艾萨拉身上。
艾萨拉也在打量着慕容凤。
“我刚刚错过什么狗血剧情了吗?”慕容凤扭头对玛法里奥问道。
玛法里奥扯了一下嘴角,伊利丹抢着回答道:“艾萨拉女王疯了,嫌自己活腻味了居然勾结恶魔,还要摧毁太阳井!”
“哇哦,有怎么劲爆?!”慕容一摆手:“你们继续,回见。”转身就走。
“喂喂喂!月影冕下!哪有您这样临阵脱逃的?”三人连忙拦住慕容凤,哪肯让她开溜。
慕容凤一摊手问道:“不走,难道留下等死吗?”
“月影冕下,您可是月神的神使。”泰兰德急眼道。
慕容凤白眼道:“我还是地狱大魔王呢。”
“咯咯咯咯!”忽然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笑的花枝乱颤的艾萨拉女王。
“陛下?女王陛下?”哈维斯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为何发笑?”
艾萨拉止住了笑声,但仍笑眯眯的盯着慕容凤,缓缓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见过能令我感到有意思的东西或人了。”
慕容凤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被一个不知活了几万年的老妖婆给盯上绝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觉。尤其是这个老妖婆是一个已经活腻味了,还有了自毁倾向的家伙。